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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瀚博:从职业变成事业,我在华大改变了做科研的心态

发布日期:2022/11/23

在认识华大研究院的科学家们之前,小编和很多读者一样,惯性认为从事高门槛科研工作的人才一定是严肃的、不苟言笑的,但其实,走出实验室之后,他们当中也有段子手,也有反差萌。

最近我们发布的科学家专访系列内容,也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科学家的多面日常,看到重大科研成果和技术突破的背后是一群鲜活的、有不同个性化特点的人。

今天我们邀请的是华大生命科学研究院黎瀚博研究员,也是全球首个高分辨率的蝾螈脑再生时空图谱成果的共同通讯作者,和大家聊聊他对自身科研工作的看法。

黎瀚博

任职部门:深圳华大生命科学研究院 数字化地球研究所

研究方向:运用基因组学、单细胞、时空组学、基因编辑等生物信息及生物技术手段,进行水生生物进化、发育及再生等领域的研究。


Q:可否分享一下,您是如何走上生命科学研究这条道路的?

黎瀚博:应该算是因为缘分吧,中间包含一个从随遇而安到信念坚定的过程。我高考填志愿的时候,觉得生物挺有意思,于是去了中国海洋大学读生物技术专业,本科毕业后考了海大的发育生物学硕士。读研时我还没抱有一定要从事生命科学研究的信念,直到偶然一次机会,参加留学基金委公派项目,到美国奥本大学读博士,进行鱼类遗传育种研究。博士期间的学习和训练经历,让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很有意义和价值。那段时间既艰苦也很有成就感——艰苦是因为在夏天鱼类产卵季我每天只能断续睡4个小时,其他时间不是在实验室或养殖温室,就是泡在鱼塘里,是真的泡在水里,每天陪我的除了鱼还有蛇鼠虫蚁;但是当看到我们做出来的高产品系受到当地养殖户衷心推崇时,成就感无可比拟,觉得自己真的做了一点改变社会,能为其他人提供帮助的事情。

2017年,我博士毕业后在原实验室做了1年博后,准备换个实验室做些影响力更大的科研方向。又是一个偶然的原因,和华大有了联系。当时想,我都帮了美国农民了,为啥不帮中国农民做点事,就回国加入华大了。现在看,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华大的科研运转方式、氛围非常适合我,给了我更好的平台、更大的机会,以及最重要的:科研的使命感。


Q:目前您在华大主要负责的研究内容是什么?

黎瀚博:加入华大前几年我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鱼类的发育遗传与育种。现在主要是以再生为切入点和突破点开展发育进化相关的研究

目前主要在负责几个再生相关的研究项目,除了已经发表论文的几项研究,还有利用华大时空组学3D重构涡虫,解析再生机制;从进化的角度比较哺乳动物和低等动物损伤应激机制,解析再生启动信号等一系列研究。同时也在坚持推进水产编辑育种。


Q:关于再生研究,能否举例介绍您印象深刻的一项研究内容?

黎瀚博:再生的早期伤口愈合方式的复杂性让我印象十分深刻。在一项关于断肢再生的研究中,我们发现哺乳动物和蝾螈断肢后的免疫反应存在极大差异。哺乳动物的免疫反应是迅速且强烈的,会在断肢的位置形成疤痕,然后结痂愈合,这个疤痕妨碍了后续再生的可能。而蝾螈的伤口愈合是一个相对平缓有序的过程,它的无疤痕式的愈合保证了后续的组织增殖和分化潜能。在断肢再生过程中,蝾螈的免疫反应和生物学的常规认知是不同的,可以说打破了我们之前的惯性思维,而这个又是通过我们自己研究发现的,所以我会觉得印象特别深刻(该研究成果于2020年发表在Protein&Cell期刊)。


Q:从专注于水生生物到开展再生研究,您如何看待自身研究内容的转变?

黎瀚博: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有趣也很值得的转变。2018年,徐讯院长申请到一个关于器官再生与衰老机制研究的课题,以蝾螈作为模型开展再生机制研究。当时研究院没有专门做这个研究方向的人,我刚好在做水养生物和基因编辑,又对蝾螈比较了解,于是就加入了这个课题,从此开始了一系列关于再生研究的工作。

我一开始做的水生生物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经济价值或社会价值上。现在做的再生研究,是希望能够师法自然,学习自然界中具备人类所没有的能力的动物,找到一些可能对人类未来的健康有帮助的答案,把这些差异解析出来、建立理论模型,当然最终能否走向临床应用,还需要其他科学家们攻克很多技术难关,我做的事情更像是先给他们提供一些启示,让他们知道这条路走下去需要在哪个点发力。

这个转变也是我加入华大之后非常幸运的一件事情。以前我只是把科研当成一份职业,但现在,我觉得科研就是一份值得倾注时间和精力的事业。


Q:在您日常共事的科研伙伴中,有没有对您影响较深的人?

黎瀚博:我从科研项目的合作老师们身上学到了许多生命科学的知识和思维方式,真的由衷地感谢他们,尤其是费继锋研究员和曾安研究员。同时,华大很多领导同事身上也都有值得我学习的闪光点,他们都从不同的方面给了我启示。比如在魏小雨博士身上,我看到的是行动力,她可以为了完成目标而忽略不重要的事情,不会去纠结太多,这对于快速推进科研攻关尤为重要;在范广益研究员身上,我看到的是担当和果断;再比如刘龙奇研究员,他的韧性非常强,目光很长远,对完成目标的执着,对规划未来的未雨绸缪都是很值得我学习的;还有顾颖研究员,她的统筹协调能力非常好,而且她非常擅于激发人的潜力,包括我(笑)……当然,对我影响最深、最重要的是我的妻子,她也是华大的员工,为了支持我投入科研工作,承担了家庭生活的很多负担和责任,是最不可或缺的。

Q:和团队相处的过程中,有什么比较独特或难忘的经历吗?

黎瀚博:团队氛围有时候是需要调动的,因为即便是自己感兴趣的科研工作,把它分解到每一天的日常中也是非常枯燥的,所以必须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同时还要调动大家的士气和激情,团队的相处氛围更欢快一点,相互埋怨推诿就少一些,效率也会更高。

我们在做蝾螈脑再生这项研究的时候,经常工作到晚上12点,有时甚至到凌晨2-3点,偶尔也会通宵。当时我们经常会在回家的时候拍一张会议室的电子钟看“今天几点下班”,那时集中在国家基因库办公,深夜下班下山的路上只有我们,大家就会威风十足地骑着各自心爱的小毛驴一路下山,像我这种没有交通工具的只好轮流蹭电动车,每天我在后座尖叫的声音大小就取决于前面的同事的骑行风格是温柔派,还是激进派,这种经历还是很难忘的。


Q:作为华大创新班的指导导师,您对这些年轻的“未来科学家”有什么建议?

黎瀚博:第一点,也是我个人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认真考虑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从事科研这条路,有没有足够的兴趣和坚定的信念。第二点,在工作的过程中多学习、多看,然后灵活地去思考,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不要自欺欺人,当作困难不存在,也不要因为觉得太困难了而产生逃避或懈怠心态,一定要迎难而上,立刻把问题解决了再去放松,不然这个问题永远解决不了。第三点是诚信,这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具备的,尤其是做科研工作。


Q:工作之余您是如何调节压力的呢?

黎瀚博:我之前比较喜欢球类运动和撸铁,现在因为时间和关节伤病的原因,会跑步或者做一些有氧锻炼。另外我挺喜欢自己组装模型,像船、飞机这些,也一直梦想能够自己做一枚至少能载重10公斤的小火箭,之前有一次熬夜看自制火箭的视频,第二天的黑眼圈还让同事误以为我想到了什么重大科学问题的解决方法。

其实喜欢火箭和从事生物研究,都是因为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认为,地球上的资源是有限的,未来人类如果要往资源更多的地方看,就要走进宇宙深空。我认为,生命科学研究可以提供可能的解决方案,让人类的生理机能在现有的基础上能够更进一步,适应更多样的极端环境,度过更久的旅行时间。